“既然诸位都表示会全力配合我,那我便不瞒着各位了。”杩飒克微微一笑,暗藏杀机:“刑部尚书侣茂的庶女侣娅坪,将各位的把柄,已经统统交给了四齐国。”听到杩飒克的话,众臣又是一阵议论......
  “侣尚书的庶女?”
  “听说无貌便算了,还无才无德,很是上不得台面呢!没想到现在还干出了通敌卖国的事?!”
  “前段时间她好像嫁给了宰相府的三公子当小妾啊!”
  “什么宰相府的三公子啊,死了已经!”
  “啊?!这才成婚没多久啊?那位三公子我记得他的身体一向康健啊......”
  “会不会三公子的死和侣娅坪有关?”
  “等等,她一个身居深阁的女子,为何会知道我等之秘事?”
  “难道...宰相三公子的死..和此事有关?!!”
  “会不会调查我们的人,是张君羟!!!”
  “如果张君羟的话,确确实实有这个能力知道我等暗中所隐瞒的事情!!”
  “关键侣娅坪也知道了...那侣娅坪会不会一开始就是张君羟的人?!不然我等之事,张君羟为何会告知于她?!”
  “侣娅坪第一时间便将这些告知了四齐国...那会不会是张君羟安排的?张君羟会不会也是四齐国的细作?!!!”
  “诸位讨论的如何了?”杩飒克见众臣渐渐讨论到了自己想要的点子上了,忍不住出声打断道。
  “侯爷,我等怀疑,张君羟可能是四齐国的细作!”
  “臣等附议!”
  ......
  “那诸位,面对四齐国的细作,尔等应当如何应对?”杩飒克循循善诱道。
  “必诛之!”户部刘尚书义愤填膺地说道。
  “对,绝不能放过四齐的贼子!”
  “我相信诸位想将四齐贼子除之而后快的决心。”杩飒克脸色挂着得体的微笑,心中却很是看不起在场的所有人:不就是怀疑张君羟是四齐国的细作嘛,而张君羟又碰巧调查到了尔等那些见不得光的事,说得这般冠冕堂皇、爱国情深,归根结底不也是恨不得即可将张君羟那个所谓的“细作”除之而后快呗:“不过嘛,各位的把柄已经落入了四齐国的手中,如果尔等是四齐国的君王,尔等准备怎么做呢?”
  “......”杩飒克的问题太过犀利,众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  “如果是我。”杩飒克见众臣沉默不语,自顾自地开口继续说道,一副全然不顾自己此番言论会不会被扣上擅自揣摩圣心的帽子:“我就用这些把柄来威胁各位,替我...出卖自己的国家......”
  众臣均被吓得一个激灵,连连否认道:“侯爷您多虑了!”
  “是啊是啊,我等再如何不堪,也定不会干出这等通敌叛国之事!”
  “通敌叛国可真真是不能容忍的!”
  ......
  “我当然相信各位定然做不出通敌叛国之事。”杩飒克有些不耐地打断了众臣信誓旦旦的保证:“但本侯可不敢赌啊,在身家性命面前,各位的爱国情怀...究竟能有几分重量呢?”
  杩飒克再次将众臣问得哑口无言,假如你说国更为重要,比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要重要,这位侯爷能信上几分呢?
  “现在,你们的把柄,我都知道了。”杩飒克提醒道:“四齐国再以此作为威胁,想必也起不到几分作用了吧......”
  “侯爷说的是。”众臣闻言,立刻附和道:“他们现在可威胁不到咱们了!”
  “对对对,您都知道了,我们也就不会再为了保守住这些秘密而做出丧权辱国的事了!”
  ......
  “不。”杩飒克打断了众臣谄媚的话语,郑重其事地吩咐道:“他们找上你们,向你们打听的事,你们都告诉他们。”
  “这......”众臣全部惊在了原地,难道四齐国的细作不止张君羟,还有侯爷杩飒克?!
  “但是。”杩飒克话锋一转:“你们都不必说实话,本侯会安排瞬杀的人跟在你们的身边,你们自己想办法给他们安排一个可以贴身保护你们的身份,而他们,自会教会你们怎么去回答四齐国的问题。”
  听到杩飒克的话,众臣均面露难色,被杩飒克的人手“贴身保护”,说好听点是保护,说难听点,是监视!
  杩飒克仿佛察觉到了众人的为难,悠悠地开口提醒道:“当然,你们不愿意也可以,我可以在四齐国找上你们之前,先将你们的事,上报给圣上。”
  众臣听到杩飒克的话,胆怂的人直接吓得双腿打颤,当即表态:“我!我愿意!”
  “我也愿意!”
  “我等全听侯爷的安排!”
  ......
  有了一个人率先带头表态,其余的人也纷纷附和着说道。
  “很好。”杩飒克露出了满意的微笑:“只要你们能成功将四齐国派来的人骗住,我,杩飒克,定保尔等不死!”
  “我等谢过侯爷,侯爷今日的救命之恩,我等没齿难忘!!!”众臣纷纷对着杩飒克心服口服地跪了下去。
  等众臣离去,杩飒克莫名回过头,对着身后的屏风说道:“出来吧,都走了。”
  屏风后面竟真走出了一人,居然是当今圣上!!!
  “飒克,可真有你的。”圣上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你这就替朕决定放过那群本朝的蛀虫了?”
  “皇上。”杩飒克无所谓地笑着:“放他们一条命,等您培养出了新鲜的血液,就随便找个借口,把他们贬去偏远地区,再给他们一个官职很大,却并没有实权的官来当当便成。”
  “你啊你……”圣上叹了口气:“你都替朕想到这一步了啊……对了,今日怎么不见往日里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、寸步不离的‘银’呢?”
  圣上不问还好,一问,祃飒克脸上一直挂着的慵懒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,浑身凝而不散的颓废与死气沉沉……
  祃飒克沉吟良久,才努力得做到了平静地回答圣上的疑惑:“她…她死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