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汪亦波不懈余力地甜言蜜语攻势下,恋爱脑上头的闾雅娉答应了他,在自己及笄之前,暂时不告诉侣茂自己有了身子的事情。
  “那我们说好了哦。”汪亦波宠爱地刮了刮闾雅娉的鼻头,哄道:“等我准备好了聘礼,便让你风风光光得出嫁!”
  “好!”闾雅娉笑得一脸灿烂,将头埋进了汪亦波的怀里:“亦波,我等着你!”
  ......
  满心欢喜的闾雅娉,突然有一天,自己下身莫名开始恶露不止,她再次来到了城西的李氏医馆。
  “李大夫,我...”闾雅娉有些难以为意的开口道:“我好像小产了.......”
  闻言,李大夫脸色立即严肃了起来,将手搭上了闾雅娉的手腕,开始细细把起了脉。半晌,李大夫才开口道:“年轻人,要注意节制啊,最近这段时间,可不能再行房事了,当心终身不孕!我给你开点药,你回去按时服用吧。”
  李大夫的话,说得闾雅娉羞愧难当,当即便面红耳赤地答应了下来。
  回到自己的庭院,闾雅娉当即便唤来了鱼鳞:“鱼鳞,最近我有些身体不适,已经去找你说的城西李大夫看过了,他给我开了一些药,一日3次,每种药的剂量我都写在纸上了,麻烦你每日帮我煎一下。”
  “是,小姐。”鱼鳞连忙接过了闾雅娉手中的药,正准备起身出去给她煎药,闾雅娉又叫住了她,给她警告道:“如果有人问起,你就说我伤风感冒了,这个药方,切记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!”
  “明白了,小姐!”听到鱼鳞斩钉截铁地回答,闾雅娉稍稍松了口气,因为不会有人知道自己不仅有了身子,还小产了,不会被发现的!闾雅娉在心中自我安慰道。
  然而,闾雅娉身体有恙的消息,还是被毛巧知道了去。
  “身体抱恙?”毛巧看着自己涂着鲜艳染料的指甲,挑了挑眉,说道:“生了什么病?打听到了吗?”
  “据说是伤风感冒。”一旁的丫鬟低眉顺眼地回答道。
  “只是伤风感冒?”毛巧的语气中,明显透露着怀疑:“去查她丫鬟煮完药以后的药渣,我可不信她只是什么伤风感冒!那丫头可不是个什么好角色!”
  ……
  第二天。
  “主子,查到了。”毛巧的丫鬟给毛巧报告道:“我将药渣拿去给了府上的大夫看,大夫看了后,说是女子小产后,用来活血化瘀的......”
  “小产?!”听到丫鬟的话,毛巧震惊地站起了身:“是侣娅坪在服用?”
  “是的,主子。”得到了确切的回答,毛巧托着下巴,焦躁地在屋内走动了起来:“侣娅坪还未及笄,就坏了身子......”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子,可侣娅坪小小年纪便这般不堪,如何和自己联手扳倒正房一家?!
  等等!毛巧突然想到了什么,停住了脚步:侣娅坪这般开放,说不定可以接受用自己的身体,去拉拢一下对自己和她有帮助的人呢?不过,就是丑了点,如果如侣君爱那般倾国倾城,成为祸国妖妃也不是不可能...算了,说不定有些人就是有恋丑癖,就好这口呢......
  打定注意的毛巧,来到了闾雅娉的院落。
  “巧姨,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寒舍,快快请进。”毕竟是父亲最宠爱的小妾,拉拢可是了对自己有帮助的,闾雅娉立马笑脸相迎了出来。
  毛巧也不客气,直接走进了屋子,坐了下来:“你,最近身子可还康健?”
  听到毛巧的询问,闾雅娉微微一愣,强装镇静地说道:“谢巧姨关心,娅坪一切都好,巧姨何来此问?”
  毛巧微微一笑:“巧姨我也就是提醒一下你……”毛巧停顿了一下,看着闾雅娉郑重其事得继续说道:“药渣,处理还是得谨慎一些。”
  听到毛巧的话,闾雅娉的笑意一瞬间便僵在了嘴角,好半天才缓过神:“谢谢巧姨的提醒,娅坪晓得了。”
  “不必言谢,巧姨这便先行告辞了。”说罢,毛巧晃着她标志性的蜜桃臀,缓步离开了。
  “鱼鳞。”毛巧走后,闾雅娉看着鱼鳞,淡漠地开口道。
  “小姐。”听到闾雅娉唤到了自己的名讳,鱼鳞吓得当场跪在了地上,磕着头哀求道:“小姐,小姐,对不起,我下次不会了,我一定会把药渣处理好的!”
  闾雅娉看着鱼鳞的眼神,如同在看一具尸首,但现在自己的身边无人可用。想到这里,闾雅娉硬生生压下了火气,开口道:“下不为例。”
  “谢过小姐,鱼鳞在此,谢过小姐了!”听到闾雅娉宽恕的话语,鱼鳞磕头得更加卖力了起来。
  经过一段时间的中药调理,闾雅娉本来形容惨淡,通身围绕着的低糜与颓废之感消散了不少。她又自信心爆棚了起来,梳妆打扮一番,便又来到了汪亦波的戏院。
  “亦波......”闾雅娉痴痴得看着汪亦波,开口询问道:“你何时愿意娶我?我还有5个月可就要及笄了。”
  面对闾雅娉得步步紧逼,汪亦波直觉得一阵头疼,突然想到了一茬,连忙哄道:“娅坪,对不起,我...我的卖身契还在班主那里,所以,抱歉......”
  卖身契?!果然是落后的古代,还搞什么卖身契!听到汪亦波的话,闾雅娉恶狠狠地想到,全然忘记自己之前刚来这里,想到没有法律约束,可以草芥人命时,那满心欢喜的嘴脸了!
  “多少钱?!”闾雅娉沉着脸问道:“不对,多少银两,可以为你赎身?”
  “官券千缗。”
  脑袋空空的闾雅娉哪能明白“官券千缗”的意思,追问道:“你就直说多少银两吧!”
  汪亦波有些吃惊得看着闾雅娉,这位庶女,不会连基本常识都没有吧?!虽然内心惊讶,但是汪亦波还是好心地解释道:“一缗钱是一千文钱,也叫一贯钱。我的卖身契,少说也要千贯。娅坪,你就不用再管我了,你能好好的生活,我便放心了。”汪亦波自以为说出这么大一笔钱,便能叫侣娅坪知难而退,不再纠缠着自己了。而自己呢,就可以安安心心的想想怎么讨到侣君爱的欢心,从而当到尚书府的上门赘婿!
  听到汪亦波的话,闾雅娉眉头紧锁:自己的月钱好像才区区一贯,千贯银钱...这得筹到何年何月去了?!自己就快及笄,可不能再拖了!得想个办法!!
  “亦波,等我!”丢下这句话后,闾雅娉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